“吾此番奇袭,本来意思,是要速下兰州,顺黄河北上,直抵兴庆府,先把西夏人老巢打个天翻地覆,待他各路回军,再施展手段,一一击破罢了!”

老曹手指舆图,淡淡说道。

兰州至银川,一在河左,一在河右,相距八九百里路程,且山多难行。

老曹之所以一心要来抢了兰州,正是为了自水路沿河北上,可以直抵兴庆府,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功。

“宋廷攻夏,前例甚多。”老曹叹一口气:“吾观历次战役,动辄数年筹备,数路兵发,数十万人披甲厮杀,结果如何?大抵有胜有负罢了。”

轻轻摇头:“以吾论之,宋夏百年征战,八字可以概括,便是‘旷日持久、劳民伤财。’”

轻飘飘的八个字,概括了百年来无数人杰的努力,无数鲜血和呼号,光荣和失落。

身为西军将种,曲端、王彦对下意识视一眼,都露出不服神色。

曹操看在眼里,轻轻一笑道:“吾既发此狂言,必有因由……”

他深吸一口气,庄肃言道:“吾以为西军乃至宋廷,应对西夏,失策之根本,在于朝堂诸公从未有一人意识到,他西夏人,只不过诸胡之一罢——尔等可知,何为诸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