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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兰姐妹两个,听了金节之言都是一愣,玉兰急忙道:“官人且说明白些,‘这人’却是谁人?如何我妹子的终身便应在他身上?”

金节解释道:“便是钱振鹏所擒宋将,那厮面黑须短,黑甲黑袍,岂不活活是个黑虎?况且我看他好有福相,人虽粗鲁些,日后只怕免不得衣紫腰金,咱们妹子许了她,也算得托良人,只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秦玉兰道:“我们姊妹父母早亡,是你做姐夫的抚养她长大,便同父亲一般,岂能亏她?妾身毕竟女流,这等大事,自是官人做主。”

玉莲听姐姐和姐夫说及自己亲事,“哎呀”一声,羞得满脸通红,也不说怕了,扭身就跑回自己屋去。

金节呵呵大笑,霍然起身,穿衣披甲,口中道:“我家三人同做一梦,必是吉兆无疑,大丈夫当断则断,夫人你在家闩紧了门,为夫这就去建功立业。”

那夫人听了此言,柔情似水,上前替他整理衣甲,又拿过宝剑亲手与他悬了,口中叮嘱道:“家里妾身自会看顾,你在外做大事,千万多加小心。”

金节点点头,出去拿了大刀,上马赶去州衙。

那牛皋遭锁在府衙院中的囚车里,夜间春寒料峭,他正抱着膀子冻得发抖,大鼻涕拖出半尺来长,忽见金节全身披挂而来,心中顿时有了猜测,嘿的一声收了鼻涕,两眼直勾勾盯住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