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那话一出口,整个御书房立刻安静得落针可闻。

启献帝第一反应,就是眼前这人疯了。

别说她腹中现在有老三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普通妇孺,此刻也不可能放任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是上一次赴北疆妥协给了她什么错觉,认为自己是予取予求的性子?

启献帝忽然很想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谁都不清楚,如果这两日瘟疫又扩大了呢?”启献帝语气带了点显而易见的嗔怪,“而且这孩子压根说不清瘟疫因何而起,你一个妇道人家,去了能顶什么用?”

“王爷不谙药性,又没带几个御医。皇上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太医院的一份子?”陆夭好整以暇地看着启献帝,“当初我给大楚捐了座医署,若是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咱们太医院挂名的医官。”

“现在想起来你在太医院任职了,平日怎么不见你点卯?”启献帝没好气地打断,“再说太医院那么多御医,难不成还会让你一个女子以身犯险?你的意思,你比所有御医都强呗?”

陆夭轻舒衣袖,徐徐跪在启献帝面前。

“我确实未必比所有御医都强,但只有我,是一心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