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觉得谢文茵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

他俩认识时间太久,久到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猜到彼此大概在想什么。

今日是出来看公主府的日子,按说应该是谢文茵盼了很多年的时刻,可正主儿由始至终心不在焉。

平时她最多走个神发个呆,很快就能被拉回现实。可今日从马车下来到进了公主府,她还保持一种神游状态。

谢文茵确实不对劲。

那日太后虽然给了看似合理的解释,但回到听音阁她反复琢磨,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母后什么脾性她最清楚不过,得不到的从不会轻易放手。若说当年痛快斩断跟城阳王的纠葛,安心嫁入皇宫,细想起来可能性并不大。

而且自从皇叔回来之后,母后种种行为十分反常,再加上皇叔对自己态度前后转变巨大,让她愈发不能相信,二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司寇目光在谢文茵脸上溜了一圈儿,没有发现明显蛛丝马迹,忽然单手越过她肩膀,撑住身后的红松木柱子上,顺带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谢文茵背部下意识抵在柱子上,被吓了一跳,她瞬间回神,没好气瞪着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