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说到四儿子,解老太爷的心里就是一阵痛惜,当年三元及第状元之才名动京城,天子喜之爱之,要不是卷入了那件事之中,只怕他儿子就不会辞官龟缩在书院当个山长,早就一展宏图官至人臣,只能说时也命也。

至于自己的仕途也是因此折戟沉沙的,不过当老子的人,也就没法抱怨什么了。

那些年解家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的,就怕哪天被抄家灭族,后来风头过了,大儿子和三儿子才谋求起复,如今当个官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让政敌翻起旧账。

至于二儿子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有个举人功名后就不得寸进,留在家打理家业正合适。

解老夫人容氏显然也是想到这点,顿时沉默了,自己当年跟着老头子上任东奔西跑的,操的心什么时候少了?

虽说男主外女主内,但当了官,那界限就不是这么分明了,与人说话都像打机锋,话不能说满要留有余地,这些个都是经年累月积累的技巧。

心绪正愁闷时,听到外头大丫鬟的禀报,“老夫人,二夫人和四夫人来了。”

她这才起身整理一下衣物,准备去给这俩不省心的儿媳妇和稀泥。

解老太爷直接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不予理会,正所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他还想多活几年。

不过在老婆子离开之前,他还是开口吩咐一句,“好生把那人家姑娘给送出府去,不要吝啬那点银钱,回头招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