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往前二十年,你问我一样的问题,也许我会回答……是?”

“现在已经不是了吗?”

“爱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优莱卡,如果你爱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未必非要追随他们而去才算表达了自己的爱意。”阿尔薇拉轻声道,“你仍可以在世上慢慢地活,等待再相见——迟早都是要再见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阿尔薇拉望向露台方向,“而且我相信他,虽然我不清楚他与刺杀者之间的纠葛,但即便最终刺杀者没有饶恕他的罪过,赴死也是他做出的选择……这是我的想法。”

“我明白了,很有……启发。”赫斯塔向着阿尔薇拉笑了笑,她轻轻摸了摸手中的狐狸折纸,“我回去了,代我谢谢索菲。”

……

九点,时钟刚刚结束了整点报时,唐格拉尔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里卧。出于谨慎,他房间的窗户已经全部封死,只留有卧室门一个出口。房中的窗帘在任何时候都是放下的,这让唐格拉尔颇为不满——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间卧室的风景。

更让他不满的是,今晚负责他近身看护的水银针是特里莎,唐格拉尔只觉得这人是自己天生的克星,只要她笑一下,自己就立刻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头顶到脚趾,倏然贯彻。

他前脚刚把卧室的门反锁,特里莎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子爵先生,你最好把门打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