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蝉鸣聒噪,陆夭斜倚在外间的窗口处,压根没有半丝风,房间各个角落都放着冰鉴,多少缓解了些许燥热。

她时不时回头瞧一眼屋里的谢知蕴。

这人自打回来就坐在书桌旁写写画画,涂了又改,改了又涂,这已经快一个时辰了,陆夭终于忍不住插言道。

“你不是已经给他俩准备好房间了吗?怎么又要改?”

“那不一样。”宁王拎着他刚刚画好的手稿走出来,“那是之前规划的,劫后余生,自然需要重新布置一次。”

陆夭瞥一眼错综复杂,堪比迷宫的手稿线条,愣是没好意思打消他的积极性。

宁王见她没反对,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登时喜不自禁把手稿收起来,准备这就找人开始布置。

人没走出去,又折回来,陆夭挑眉示意,想问他要干嘛。

“孩子的奶娘,是不是也要预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