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秦骑着一匹栆黑色宝马,身后跟着一队甲兵,压着十几辆马车,踏在子耳国泥泞的道路上。

看着沿途对其指指点点的百姓,如此季节也不事生产,他心中没来由的不忿。

自己作为郦巍昂的徒弟,在拓拔部好歹是个外交部副部长的官职,如何受过这等不尊重。

虽然拓拔部对于这方面并未立法,但若是放在隆朝,足够给这些百姓定个“不敬罪”。

一旁雇佣的向导也看出了项秦一路以来的鄙夷,开口解释道:

“贵使有所不知,这子耳国地势狭长,沿海的地界除了不大几处,都被高山阻隔,这倒是有个好处,将海水沉降过滤后,再落到这片土地上。”

“故而子耳国的土地,莫说沙域,就算拿隆朝的南方的荆襄两道来比,也算得上是富饶,所以百姓们撒把粮食下去,就够一年吃食,赌博斗鸡遛狗在这子耳国极为广泛,百姓们都较为松散。”

项秦闻言,看着周遭种植的零散土地,顿感可惜,“难道官府就没有劝农吗?这等好地方,若是励精图治,怎愁不能扩大?”

向导闻言笑了笑道:

“嘿嘿,这就是贵使不晓得这位大王的奇特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