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饮酒,笑谈江湖,酒醒胃空,在睁眼,已是人去楼空。

一桌子人喝的是七零八落的,这一夜宁越喝的很多,故意将自己灌的七七八八,浑身酒气散发,没有动用鼎力去驱散脑中的酒意,他只想大醉一场。

喝醉的宁越,在左右兄弟的搀扶下躺在桌子边,呼呼大睡,期间有兄弟起身离开,冲着宁越作揖行礼,宁越也没有睁开眼睛,他不喜欢离别的凄凄艾艾,或者说他不能接受以前同生死,共富贵的兄弟离去,独留他一人在这冰冷的平京城艰难度日。

生活是变得富裕了,手里也有钱了,但却是少了以往的快乐和自由,就像是一处囚笼,自己困在里面,虽然安全且衣食无忧,但却没有了自由和快乐。

黎明的曙光通过窗边照射在屋内,宁越睁开朦胧的睡眼,座子上摆放的全是残羹冷炙,底下全是喝完的酒壶了,桌子上的人却是一个不在,走的七七八八!宁越仰着头看着上空,神色忧伤道:“走了!都走了!再也见不到了!”

“吱呀!”木制的房子直接被推开,宁越抬起头看向来者,只见锦衣华服的闻人无双踢开脚边的酒壶,看着满地狼藉,嘴中露出苦笑道:“将…将军!”

“闻人将军啊?”宁越猛地回神,看着四周一片狼藉,伸手挠了挠自己散乱的头发,忙给他搬了一把椅子道:“他们人呢?”

“今天早上就开拔了,坐着飞舟,现在恐怕已经出了平京界壁了”闻人无双苦涩一笑,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色苦涩,似乎也在为离开的兄弟感到伤感。

“走了!都他娘的的走了!”宁越伸腿踢了一脚桌子下的酒壶,倒霉的酒壶在地面上哐当哐当滚了三四圈,撞在门槛上这才堪堪停下。

宁越伸手捂着自己的面颊,掩盖自己的悲伤,面色疲惫道:“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