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鸿儒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不断琢磨其中缘由,但是脸上却很是平静,微微弯身:“想必太后心中已有合适人选,老夫愿洗耳恭听。”

人群中的上官泰清眼中尽是得意,一切尽在掌握,果然有太后在前,这位权倾朝野的老太傅也不敢多言。

端坐凤椅之上的太后满脸笑意,宇文鸿儒的反应果然和哥哥说的一模一样,她的目光从群臣之间缓缓扫过,似乎是在看着有谁能够胜任刺史一职,等了一会开口说道:“依本后看,赵尚书之弟赵中天此前抵御燕戎有功,该当加官进爵,又懂兵事,正是前线需要的人才,可由扬州参将升任河抚郡刺史。安阳伯上官泰磊身为皇亲国戚,值此国家危难之时,自当为国效力,可出任东海刺史。太傅您看如何?”

此话一出,满朝的大臣都是恍然大悟,原来太后这是要提拔自家的弟弟,可是又拉上了赵家是什么意思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白发苍苍站于侧位的宇文鸿儒,任命一州刺史也是大事,不知道老太傅会作何反应。

宇文鸿儒看了眼自己脸色有些冷的儿子,神态自若的笑道:“太后所举荐之人自然是最为合适的,那就这么定了,赵中天出任河抚郡刺史,上官泰磊出任东海刺史,即刻传诏,两人速去赴任。”

父亲的话让人群之中宇文成化一脸的茫然,而吏部尚书赵中海,汝南侯上官泰清,礼部尚书蔡学文的脸上却同时泛起了笑意。

绝大多数的朝臣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今天的朝堂之上显得有些诡异,似乎有些暗流在底下涌动,往常说一不二的老太傅竟然对太后所言毫无疑义,言听计从,让大家都有点不适应。

而宇文鸿儒则轻轻看着朝臣中纹丝不动的几道身影,面带微笑,心头竟然泛起了一丝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