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光叹了口气:“瓦歌市解放了,他们却忐忑惶恐,就像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乍见光明会觉得刺眼。”

郎校民似是有感而发道:“我们不仅能打碎一个旧社会,更能建设一个新世界。”他早年也是接受东国教育,如今参加一线工作大半年了,已经成了教育部门的领导。

这回轮到石双成笑了:“不能只会背语录啊,具体工作呢?”

司马值:“工作组进入各个社区,组织积极份子讲述苦难生活、召开群众集会搞政策宣传……这些我们早有经验。可是在瓦歌矿业那边,遇到了一些客观困难,因为平时接触不到那些工人。”

矿业公司的工地分布在郊外很多片地方,他们雇佣的工人平日吃住都在工地上。工人们理论上每个星期可以回家一天,但大部分人都不会回去,因为来回的路程很远。

有的人领了工资的去处就是赌场和妓院,有些人也会回家,往往只是来一趟就走,给家人留点钱或买来的东西。他们中很多人对家的概念,其实更接近于亲缘家族。

如今赌场和妓院没有了,控制他们的黑帮也消失了,很多人干脆暂时就不回家了,一时之间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过正常的生活。

这也给新联盟的工作带来了困难,因为各社区的工作组想接触这些工人,时间非常有限,可能每周或者每月才有那么一次机会,效果也大打折扣。

这和欢想实业的情况不一样,欢想实业的工人队伍,就是在新联盟成员的基础上组建的,从一开始起就定期参加夜校学习,其中很多骨干后来还成了夜校补习班的新教员。

可是想把瓦歌矿业的工人组织起来,新联盟就得把工作组派到各个工地去,但那里是瓦歌矿业的内部场所,这家海外资本投资的工矿集团也许并不欢迎,也有诸如生产安全、工地管理等正当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