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灵均走出来跪在这些人面前:“在下的女儿也是被害了,在下的妻子有孕在身,承受不住随着女儿一起去了,我跟你们一样难过,一样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可民不举官不究,我们不陈情,皇上和皇后查到如今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这世界该是多荒唐!”壮汉抬起手擦眼泪:“我们的孩子做错了什么?被歹人害死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坏人作恶多端,却要证据确凿!荒唐啊!”

哭声一片的大院里,有人上前扶着东方长青和石灵均起身,强忍着眼泪坐下来:“石大人,写吧。”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能得到真相,能让作恶的人抵命,已经是不容易了,只是积压太久的情绪控制不住罢了。

有了第一个人冷静的坐下来,后面的人也都平静了许多,石灵均提起笔,刷刷点点开始写状纸,每一家的诉求都是一样,杀人抵命。

每一家的故事又各个不同,各种苦楚落在纸上,石灵均连夜写完,放下笔的时候一偏头,吐出来一口鲜血,他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这可吓坏了在场的人。

人们七手八脚把人放在床上,东方长青赶紧送石灵均回内皇城,太医院里,石灵均昏睡不醒,这可愁坏了薛丁元。

一共二十七份状纸摆在祈煊面前,他几次都看不下去,起身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一国之下,冤情何止这二十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