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川口前早已成了一片尸山血海,宛如人间地狱。

完颜阿骨打看着战场上稀稀落落站着的人影耸然动容,微微摇了摇头:“难怪北凉能节节胜利,有这般骑军,想输都难啊。”

这名大金朝的隆亲王,金人的最高军事统率也被右骑军的死战镇住了。

战场上哪还有坐在马背上的右骑军士卒,还能面前从尸堆里爬起来的不过只有数百人,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战场上做着最后的抵抗。时不时就有士卒被金兵捅穿胸膛。

在最大的一处战圈中,郎毅满身鲜血,右臂上的血口狰狞可怖,手中拎着的那把北凉刀刀口早就砍缺了。

互相扶持站立在郎毅身侧的不到一百名骑卒,说是骑卒,此刻也尽成了步卒。在右骑军士卒的中央还立着一面右骑军军旗,军旗早已破碎不堪,但在风中飘动的几缕布条依旧气势逼人。

你可见我右骑军军旗?

不倒!

在众人的外围有上千的金兵将其团团围住,金兵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惊惧,打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有北凉军能站起来。他们原指望一击即溃而后迅速赶赴祁连山战场,可这支人数堪堪八千的骑军硬是从清晨将他们拖到了黄昏。

一名金兵将领的马蹄踏在一具破碎的躯体上,轻喝道:“降者可活!尔等当速速放下兵器,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