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笑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周家的人,你们可别乱猜。我等只是随便问问。周家的人用得着跟你们这么客气么?”

几名老者想想,觉得倒也确实如此。

张延龄道:“不过,你们既然要卖地,干什么不卖给别的出价高的人?为何非要卖给那周家?周家既然出价这么低,何必卖给他们?”

打水的老者苦笑道:“官府不让私人卖地,抓到了要坐牢的。这周家听说是皇上允许的,只能卖给他,要么便不卖。你以为我们想卖给他么?听说这周家有钱有势,谁敢跟他家作对?周家压价,官府帮着逼,要我们还有两天便必须要决定了。要么交不起赋税坐牢,没收田产房舍,要么便只能低价卖给他了。”

张延龄摇头道:“可没这个道理。我从镇上来,听镇上的人说,有个京城来的侯爷也来买田,给的价钱很高啊。我们又没地就没关心这个。你们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啊?又来一个?也是京城来的侯爷?莫不是就是周家?”几名老者惊愕道。

张延龄摇头道:“好像不是,说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姓张的侯爷。就是来买地的。价钱也公道。你们何不去瞧瞧。不过,这位张侯爷和那周家都来买地,怕是有些冲突。你们要去打听得偷偷的去,别走漏风声,被周家知道了就麻烦了。不管是真是假,既然要卖地,自然要卖的价钱高些是不是?何不去瞧瞧?”

几名老者面面相觑,将信将疑。心中既疑惑又害怕还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