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可能寄居人下。宁当鸡头,不做凤尾。

“李厂长”

余天也饮下一杯,摇了摇头,表现得很惋惜,“你的提议很好,对我来说,算是三生有幸!不过说句最实在话,我根本没法儿跟着你干。因为我家人和老婆孩儿都在春城,我要是留在这儿的话,肯定会想家里人的。所以你看,咱们还是喝酒吧。”

“唉!唉!唉!”

李德民站起身,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说余天!你这话说的我可不赞同!老话儿怎么讲来着?叫好男儿志在四方!老爷们总是留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儿,那算什么老爷们?别怪你李哥我说话直,我觉得呀,你这种人才,留在我们织袜厂,肯定能行!直说吧,我想好了。只要你肯留下,我就把”

他说着说着,停顿下来,目光掠过王东岳。

王东岳喝得正爽。

他还等着一会儿发了红包,去花巷玩呢。

察觉到李德民不善的眼神儿后,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心里嘀咕着:你李德民不是要卸磨杀驴,在我这个销售科长头上动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