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王海蹬开二八大杠后轮撑子,推着自行车往回走。

木门“咯吱”一声,被柳福海打开。

“等一下!”柳福海叫住了身高臂长,脚步稳健的男人,对着他宽阔的后背,道:“她人在村口的望夫崖,等你呢!”

“谢谢干爸!”王海背对着柳福海,没有回头。

“……”柳福海张了张嘴巴,还想给女婿交代什么,但他不愿掺合到下一辈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中,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像天底下所有善良的父母一样,只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儿女们过好自己的生活,经营好自己的日子。

王海离开柳家,骑着自行车朝村口望夫崖方向走来。

寒风吹来,男人的头发被吹乱了,鼻头冻得猩红,脖子处的羊毛围巾随风飘飘。

干爹怎么知道我昨晚带着卓玛回到新沣的?是他亲眼看见了吗?

或者柳香香亲眼看见了?如果柳香香看见了我,为什么不叫我,而是选择离我而去,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回家呢?

当着卓玛的面,消除误会,不好么?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呢?这算是对我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