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往日谦谦君子的少爷失去了理智,李自存低声道:“少爷,你冷静点,这是临安,不是京城,一击不中就没机会了。”

李叔目光警惕地看着周围,低声道:“我感觉很不好,周围恐怕还有别的伏兵,现在不能再动手了,就算动手,有那女娃娃在,想要杀唐安,太难了。”

文兴礼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他不死,爷爷的计划怎么办?”

李叔看了唐安一眼,叹息道:“他和霍思思的事情,终究只是道听途说,真相如何不得而知。更何况霍思思性子那么刚烈,又岂会看上一个败家子?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少爷你心中过不去罢了。”

心头过不去?文兴礼想到唐安在霍思思船上留宿的事情,他就无限抓狂,声音低沉道:“他该死——”

“但是现在杀不了他,极有可能还会把我们搭进去,丞相说了,能不招惹唐家,就尽量别招惹,如此可见,唐家并不简单,连丞相都觉得棘手。”

李叔脸色凝重,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是有无数利箭盯着他一样,让他心头非常的恐惧:“先撤,杀唐安之事,再做打算,我们在临安会呆很长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

文兴礼听完,理智渐渐回归了,他不会武功,但现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仿佛后背有猛兽盯着,让他脊背发凉。

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终,唐安都太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