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中,早没有一件儿像样的家具。

前几日打碎的花盆,花土还留存在窗缝中。

床上,桌子上,哪儿哪儿都有刀砍的痕迹。

唯一能用作威胁的,就是他上次发火时,说的烧房子了吧。

眼看至亲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余天知道,他现在的身份,还是那个让人痛恨的混蛋。

深吸一口气,泪水夺眶而出。

千言万语在嘴边,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噗通。

他一下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