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留下,也没别的事做,就是听喝多了的某人吹牛,顺便接吻。

钟九音也不是醉得彻底,只是酒精加重了她头脑发飘的程度,想到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完全不思考。

“我跟你说,当年杏花微雨下…”

——就是吹牛的话也不换一换,说来说去都是那两句。

晏丞听得都能背下来了,本来想捂她的嘴,可房间里现在就他们俩,没别人,也用不着捂。

倒是可以用点别的方式。

他盯着斜靠在怀里的人,高马尾解开披在肩头,被蹭得有点凌乱,白天那种潇洒英气减弱,平添一点慵懒,特别是懒洋洋眨眼时,密密的睫毛缓慢扇动,很漂亮。

在灯光下,像一团会融化的奶油…他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比喻。

晏丞干脆不想了,低头亲她,堵住她那张念念叨叨的嘴。

钟九音觉得酒精能放大人的喜怒嗔痴,晏丞的唇压下来,她就像尝到味儿的鱼,迫不及待地咬了钩,还咬着不放,比平时更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