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眠擦干头发,回屋点燃灯,翻开今天的婚宴礼簿查看。

里面记录着来宾的礼金,差不多都是一毛两毛,还有送糖送饼的。

看了一会儿,谢眠眠慢慢合上礼簿,微微蹙眉。

往后她说不定就不回大西村了,这人情往来该怎么算呢?

晏礼带着一身水汽进屋,瞧见谢眠眠苦恼的模样,目光落在礼簿,稍稍思索便明白来龙去脉,想了想,道:“可以把钱给二婶,让她老人家代为还礼。”

谢眠眠沉吟片刻,肯定道:“就照你说的这么办,反正礼金也不多,留二十块就够了。”

谢眠眠把礼簿放到一边,在床边整理床铺。

夏天盖得很薄,谢眠眠提起两角抖了抖铺平,转身想叫晏礼,发现他正犹豫着想说什么。

谢眠眠不太好意思地捏着手指:“我爸妈的房间没收拾,已经落了一层很厚的灰,爷爷奶奶去世后我把他们的房间锁住了,家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抱歉,你只能跟我一起睡了。”

谢眠眠内心忐忑,她之前懒得做家务,等她想起自己该和晏礼住一块儿的时候,要收拾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