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魏营中,曹操再次躺在床上,头蒙白帕,隐隐觉得头疾又有发作之兆。

夏侯惇一封书信送到,兵败请罪,满营震惊,曹操气得当场昏死过去。biqμgètν

直愣愣望着头顶的帐篷,金丝线绣作游龙戏凤,活灵活现,却提不起他丝毫兴致。

都说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人命,但比起头疾,根本不值一提,心中惴惴,不禁生出几分懊悔。

三年来在塞外指挥若定,所向披靡,虽经风霜,却也快意,大破鲜卑足以垂名后世,为何还要班师回朝,与这些大小狐狸斗智斗勇?

“周公瑾江东俊杰,托孤大臣,怎会与刘琦暗有勾结?”想起司马懿先前谏言,曹操一声叹息,“嘶——”

曹操痛苦地捂着脑袋,只要稍作思虑,后脑便觉翻江倒海一般,正是头疾发作的前兆。

正强使自己不去想军政之事,忽然侍卫来报,蒋干回营,正在帐外候命。

曹操猛地坐起:“孺子有何颜面来见孤?”

正要呵斥乱棍打出营外,忽然双目微眯,命人将其传唤进帐,见蒋干风尘仆仆,一脸愤慨,冷声道:“汝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