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峥低嗤一笑,深邃的黑眸幽幽落到向宽身上。

“那还要多谢爹,给了我这么多些年苟延残喘的日子”,少年咧开嘴,白牙森森:“待解了宛木之毒,孩儿定让爹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可向宽为官处事多年,怎能听不出向云峥话中的讽意?

低低叹息一声:“峥儿,你不必与为父如此疏离,爹知你自幼聪明敏感,自你衿德表叔入府,你便再也不踏出碎玉轩。

爹知道府上一些事污了你的眼,爹也默许你寡居碎玉轩,为的就是让你少听闲言碎语,可是爹就你这一个儿子,血浓于水,爹万万不会害你!

这些年爹苦寻良医,为的就是解你体内之毒,你以为爹就希望你那衿德表叔驻府吗?爹都是没办法……”

“罢了,爹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向宽语重心长的吁出口气,抬眼看向俊朗阴鸷的儿子,“峥儿,你实在是误会爹了——

爹命人给你挑选通房,不是为了让她们怀上我们向家的子嗣,只是……只是你早该到了知晓男女之事的年纪,爹在你这么大时,已经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