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宁放慢脚步,走到床边,却看到安文璟口吐鲜血。

刺目的血液,染红了他身上的袈裟。

整个人状态很不好,眉头因身体疼痛而紧紧皱着,他的双手却还是紧握着锉刀,不断打磨着那块玉石……

他很专注地去雕刻玉石,全然不在意吐出来的血。

直到有几滴鲜血落在玉钥匙的凰首上,他才想到拿褐黄色的绢帕擦掉上面的血。

安以宁没有出声,始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像是被猛兽的利爪狠狠撕裂一般。

他…这样,是罪有应得!

吐血又怎么样,他哪里比得上,当年母亲死时的那种痛苦。

恨意汹涌,可安以宁却发现自己心中畅快不起来,相反只能感受到那种憋闷的窒息,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