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将刚刚从书架上面搬下来的古籍全部都给复位了。

干完这活之后,大概也因为昨天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因而我们俩都觉得筋疲力竭了。

“粥可能凉了呢。”湘玉仰起头来,对着满身大汗的我说道。

“没事,正好这会儿舌干口燥的,喝点温粥再合适不过了。”

我觉得刚刚的那一阵爬高摸下的劳动,再加上出了一身大汗,让我心中你的烦闷消减了许多。

在昨天晚上得知奶奶已经去世了之后到刚刚,那一团一直堵在胸口的闷气,终于开出了一条小缝隙,让我能够稍微地自由呼吸。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怎样,我似乎忘记了早上在市博物馆地下停车场里面与湘玉的那一场摩擦,两个人终于又恢复了有说有笑的状态。

我们走进厨房里面,坐在八仙桌的两边,湘玉打粥,我拿筷子,恍惚之间,觉得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苦。

“周沧,”湘玉将碗里头的粥水猛喝了一口,然后对我说道:“我觉得寻找奶奶画册的事,或许可以从你父亲入手,因为毕竟这条信息,是你父亲特意告诉你的。所以我猜想,他也应该知道奶奶的嫁妆,早就在1994年的时候,被爷爷连同另外的一批文物,捐赠出去了。”

湘玉说着,将那一碟凉拌笋丝里头的一个虾米干挑出来,然后夹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