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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监视仪的脉动声有节奏的在白色的病房内传荡着,窗帘外透进来稀薄的阳光,高架路上的车流不绝,看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东京这座城市从几天前的混乱中终于缓过了一口气,重新蓬勃了活力和热情。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执行局局长源稚生,走进来后他看了一眼病房上静卧输液的大久保良一,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来访,躺在床上偏着头静静地看着飘动起舞的白色窗帘——这几天几乎每时每刻他都是这幅模样,比植物人好些的地方就在于他还能自己去上厕所不需要插上导尿管。

源稚生脱下了不便的风衣挂在了衣帽架上,穿着内衬里的长袖白衬衫一边理着袖口一边坐到了病床边的椅子上,坐的位置正好不偏不倚地挡住在了大久保良一和窗户的正中间,迫使对方死人一样的视线挪移到了自己脸上。

“局长。”良一微微颔首,准备从床上坐起身来,但却被源稚生制止了:“躺着就好,医生说你情况好了很多,自我感觉怎么样?”

“小伤而已。”良一也没有坚持坐起来了,正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源稚生。

“砍伤三处、刺伤两处、枪伤四处。”源稚生翘着腿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肝脏、肺部、肋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在送去医院的时候外部伤口已经感染化脓了,并且还伴随着内出血,医生都说你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奇迹吗。”良一低声念了一句。

“奇迹和魔法可不是免费的。”源稚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