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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杰拉德·格罗夫纳拉下了白色的口罩露出了一张稚嫩极了的少年脸孔,脸很小很尖,眉毛金灿灿的,眼睛大而深邃,里面闪烁着一种单纯而灼热的光芒。一看就是那种只专注于某件事物,对其他的东西不太感兴趣的研究型天才。

比较难得的是休·杰拉德·格罗夫纳相当帅气,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那张脸看上去才二十岁左右,这在比较显老的白人中非常罕见,也不知道这个牛津大学基因学博导是怎么保养的。

他丝毫没有理会成默和零号,更没有寒暄或者叫侍应生送点茶点什么的,径直坐在了雅典娜身旁的单人沙发上,自顾自刷刷的开始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了起来。

成默瞥了眼,纸上的字迹稍显潦草,大段大段全是英文的专业术语,他看得都很吃力。他咳嗽了一声,问道:“格罗夫纳医生,我想见一下那个名叫井泉的原始样本,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休·杰拉德·格罗夫纳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在本子上飞快的写着。

成默心想:莫非这位黑太子是聋哑人?好像颜复宁没有强调这一点。于是他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格罗夫纳医生,我想见一下那个名叫井泉的原始样本,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休·杰拉德·格罗夫纳抬头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他没有礼貌,还抬起抓着笔的手,食指比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成默无奈,只能等休·杰拉德·格罗夫纳写完,百无聊赖间,他就只能关注茶几上插在透明玻璃瓶里的那支花,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植物,像是满天星。空气中的香气淡淡的,带着丝丝的甜味。

等休·杰拉德·格罗夫纳写了整整一页,把笔记本递给雅典娜的时候,他抓紧时机再次问了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