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在长乐宫跟着忙活了大半日,说是忙活,其实就是陪着太后一样一样看那些礼部送来的东西。

大到成婚那日穿的礼服,小到当晚撒帐要用的果品,起初她还跟着敷衍两句,越到后面精神越不济事,险些坐着便睡着了。

太后也不是傻子,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

“你这是夜里去做贼了?”

陆夭刚想反驳说我们夫妻夜里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跟你细讲,忽然觉得一阵胸闷恶心,险些干呕出来。

陆夭在太后印象里,向来是面子功夫做得滴水不漏,从不会给人留话柄。除了迟迟没有怀孕之外,她身上压根就没有可以被攻击的点。

想到怀孕,太后悚然一惊,下意识认真打量起陆夭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陆夭如此失态,向来都是精神奕奕的宁王妃此刻面色苍白,能看出来在强忍干呕。

她在后宫这些年,见过太多相似的场景,想到这件事的可能性,整个人顿时紧绷起来。

“你是不是有孕了?”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