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当然是满门抄斩了。”太后的语气无比讽刺。

皇帝知道她在挖苦自己,不敢辩解,怕再激怒她。

太后听他迟迟不肯回答,恼怒地转过身来,森然说:“你还真想满门抄斩不成?太庙为什么会烧掉?那是因为祖宗发火了。你觉得你的龙椅很稳当是吗?”

皇帝后背一紧,低下头,不跟太后对视。

“母后,君无戏言,夜家不能不罚。朕会命人专门给夜临渊准备一间宅子,让他在里面安心养老。夜家仍然会流放,不过会流放到山青水秀的南方,而不是极北苦寒之地。朕没有对夜家人动刑,不算违背了祖训。”

“你——”

太后勃然大怒,一拍椅子站了起来,指着皇帝就要痛斥。

但她只说出一个字便住了口,怔怔地看着埋首站在面前的皇帝,默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儿子有自己的考虑,有些事情由不得她了。

“你下去吧。哀家累了,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