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当然记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天周瑾瑜被秦母拜托去给秦淮送东西——那时候秦淮有快一年没回家了,秦父拉不下面子去哄他回家,秦母为了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就拜托周瑾瑜去送点东西,问起来就说是秦父让他去的。

就是那天,周瑾瑜在星光娱乐的大厅里见到了许萤。

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蹲着,脚下是被撕碎的纸张,看不出原本上面写了些什么。

头埋在膝盖上,身体微微颤抖,好像是在哭。

生意场上的人,见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周瑾瑜也不是见人落泪就心软的圣人,他本来没在意,抬脚就走了过去,甚至踩到了那些碎纸。

没想到送了东西出来后,居然又看到她了,不过是在车库里,她脸上换了副表情,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嘴上骂骂咧咧的。

现在想来,应该是打给颜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