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姐弟俩,只得用大荣官话,别别扭扭的开始互相问起了处境。

一直以为弟弟肯定死了,只是想来证明弟弟不是叛逃者的巴丹珠,牵起弟弟的手,然后用弟弟的袖子,替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巴楞尕,擦了擦脸。

虽然她已经是阶下囚,太过讲卫生会让她显得非常矫情,但是弟弟的鼻涕,属实是有点让人无法接受,所以巴丹珠选择了矫情。

“姐姐,你怎么也被抓了?!难道北蛮已经到了老女人也要上场征战的时候了吗?那家里的男人们”巴楞尕已经很久没正常跟人交谈了。

他日常说话的对象,要不就是牢房里的老鼠,要不就是地里的土豆,所以他现在已经不似以前在阿古拜时身边的时候,说一句话就得考虑良久。

现在他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老鼠土豆也不会反驳他,更不会跟他闹脾气。

巴楞尕压根就没觉得叫姐姐老女人,有什么问题。

在家里极为受尊重的巴丹珠,却恰恰相反,巴楞尕的一整句话,在‘老女人’三个字出现的时候,后头就全是乱码,巴丹珠压根就没听了。

老女人老女人老女人,她耳朵里回响的都是这三个字。

好在这会儿大家都已经身为了阶下囚,巴丹珠没办法对弟弟动粗,若现在是在北蛮,那眼前的这个冤种,肯定已经被她揍得满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