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大荣朝十日一次的大朝会,活活成了北部三人组的批斗大会。

皇帝的屁股刚挨上龙椅,要上奏天听的众大臣便一个个都站了出来,文武朝臣中间空着的通道,差点儿就不够他们站的。

朝臣中,有骂季宗林扰乱边防重地的,有说北安王居心叵测的,更有直接喷俞王穷疯了的,总之垂目养神的郑丞相觉得,弹棉花的都没他们能弹。

连太子都说:“皇兄他们这次,的确是过分了。先是哄抬粮价,把人诓骗去了肃州,还拦路要粮,仗势欺人,低价收粮这不是土匪行径吗?”

一直假装自己是雕塑的皇帝,此时才微微抬头,看向太子,“哦?所以太子觉得,他们这回的事儿,确实是办错了?”

“为百姓筹粮的心是好的,但是这方式方法,确实不妥。”太子沉着应答。

皇帝点点头,“嗯,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们,跟太子都是一个意思吧?”

底下,一呼九十九应,“皇上明鉴!臣等就是这个意思。”

缺的那一应便是站得松松垮垮,好似来参加游园会,而不是来上朝的郑智渊,郑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