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安德鲁一眼,迟疑了一下,接过了他手中你的那瓶矿泉水,心中你的疑惑还是没有消去,总觉得他刚刚的那一波操作,像是在演戏给我看的样子,虽然我目前暂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老外看起来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里头肯定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这一次进入神堂湾,四周都是他的人,我需要更加小心才是。

我坐在车里,默默地将矿泉水打开,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再没有说话。

刚刚的背包也被那个替代我引开安德鲁口中那些所谓的跟踪者的人背走了,因而湘玉给我的那个装有暗红星盘的锦盒与奶奶的金蚕我只能拽在口袋里,这会儿正咯得我特别的不舒服,我忍不住将这两个东西给掏出来。

“周,你出门还带了一个如此精致的鼻烟壶啊,”安德鲁一见到养着金蚕的那个小瓷瓶,突然间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将我手里的青花小瓷瓶拿过去。

我的手往后一缩,用一种不大友好的口气说道:“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安德鲁听我这么说,将原本举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居然一丁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仍旧乐呵呵地盯着我手里的小瓷瓶,然后有点遗憾地说道:“这么好看的小瓷瓶,真是难得啊,感觉年代应该很久远了。”

不知为何,刚刚我拿出小瓷瓶那一瞬间,安德鲁的那种眼神,给我的感觉分明是曾经见过这个东西,这金蚕是奶奶豢养的,安德鲁怎么会见过呢。

“安德鲁先生,这东西你见过吗?”我试着问道。

“这种瓷瓶的样子我见过,但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瓷瓶与许多年前我见过的那个,是否为同一个。”安德鲁说道,“如果是同一个瓷瓶的话,那么周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一次我们下去神堂湾,可以说是绝对能够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