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远方前人行(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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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扭曲的手指，指向洞外，他道：&ldo;是我召唤你，而你选择回应了我的召唤！在你存在于世的这段时日内，你必须听我的，必须遵我号令行事！我命令你去毁灭拜登，将亡神笑屠永远逐回阴间！&rdo;
利歌说道：&ldo;我是迷宫的主人，即使我回应你的召唤，也不会听你号令。&rdo;
李耳道：&ldo;是吗？这可真是遗憾。&rdo;说到此处，他死了，梦墨化作奇异的灰尘，随一阵风飘远。
利歌站起身，走向洞外。白雪儿想追上他询问形骸去向，可又心生怯意，坠在后方。
利汀跑了几步，与利歌并肩而行，她道：&ldo;李耳已死，你是国主，离落国需要你。&rdo;
利歌说：&ldo;李耳用我妻子和孩子的血肉将我唤回这世界，但我不能久留，因为对这世界而言，我是极大的威胁。&rdo;
利汀大吃一惊，道：&ldo;怎么怎么会这样？他竟如此丧心病狂？&rdo;她细看利歌表情，觉得他并不悲伤，似乎早已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她不知利歌心中的悲苦，但他不愿将这悲苦展现给任何人。他该大哭大喊，痛哭流涕吗？他该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吗？不，不必，他已不再向外界展现自己的软弱，他承受了亲人的死亡，连同那悲苦一齐融化成血液，流淌在他血管之内，她们陪伴着利歌，保护着利歌，在这世界上做最后的行走，那已经足够了。
利歌祈祷她们进入轮回，来世不会再与利歌重逢，那样，利歌也不会再带给她们不幸了。
利来也追了上来，道：&ldo;哥哥，你现在要去哪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