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不愿问她实情,他只想保护她,照顾她,呵护她,宠爱她,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留在孟轻呓的身边,对形骸而言,那就足够了。

有些时候,爱既是正义,爱令形骸认定孟轻呓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又或许孟轻呓始终是对的,形骸才会爱她?

两者皆有可能。

次日一早,孟轻呓吻醒形骸,道:&ldo;比武时莫要大意,我回皇城了。&rdo;

形骸尚未开口,孟轻呓的小手已遮住形骸嘴唇,道:&ldo;不许说话,我一听你说话便管不住自己,我走啦!就这么着!不许挽留我,更不许说半句好话。&rdo;

形骸点了点头,孟轻呓愣愣看着他,良久,她狠下心肠,身形恍惚,已然不见,这屋子恢复如常,再无优美怡人的风光。

形骸心想:&ldo;梦儿的遮掩功夫做的十分到家。时至今日,似乎藏家、拜家与朝星都未察觉梦儿在钻研鸿钧阵,他们无法步入第一层之下,也料不到梦儿能够。星知大师与袁蕴师父或许知道,但他们并未揭穿。&rdo;

他来到客栈柜台前,问掌柜的买了酒,又想道:&ldo;这两年来,我醉生梦死,糊涂度日,委实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清高仙长一职。以往倒也罢了,今次擂台之战,绝不容有失。&rdo;

街上比昨日更加热闹,各地道门的高手终于也来到岛上,形骸跳到一处屋檐上坐着,一边喝酒,一边观望众生之相,他起先想着孟轻呓,随后想着肩上的重担,再想着刑天引领他走上的艰险命运,他心情一乱,便专注于手中的酒,逼迫自己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