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柏颈尚未答话,蓦然被一人拍中胸口,晕了过去。以他的神功,即使被偷袭,也绝无挡不住一招的道理。但来人武功太高,而他伤势也太重,顷刻间已然受制。

孟如令见来人浑身透明,知道他使了法术,急忙运用残力,来人骤然一闪,在孟如令膻中穴上一指,孟如令口喷鲜血,缓缓坐倒在地。

她恨恨瞪着那人,那人似也在看着她。陡然间,孟如令心中一颤,生出感应来,惊呼道:&ldo;是你?&rdo;

来人笑了一声,缓缓现出原貌,她与孟如令长得很像,但却似比孟如令更小了几岁。

孟如令颤声道:&ldo;难怪难怪他们对我下落了如指掌,原来是你,孟轻呓,你终于来杀我了?&rdo;

孟轻呓神色忧郁,摇了摇头,在孟如令唇上一吻,道:&ldo;除了他之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杀你,反而要谢谢你帮我。&rdo;

孟如令心情激荡,浑身颤抖,道:&ldo;帮你什么?&rdo;

孟轻呓笑道:&ldo;帮我杀敌。&rdo;说罢小手一拂,孟如令昏迷不醒。

孟轻呓凝立片刻,头发变得雪白,脸变得与孟如令再无丝毫差异,换上孟如令衣衫,走向丛林之外,走向千军万马。

走向她的国人,走向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