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师笑道:&ldo;我已然死过一回,总觉得自己没那般容易再死。你呢?孟行海,听说你们道术士挺怕死,你却有所不同,你死过没有?&rdo;

形骸寻思:&ldo;他所说的死并非真死,而是九死一生却存活下来。他不可能知道我是盗火徒。&rdo;他道:&ldo;我少说死过两次。&rdo;

李银师将酒一口喝干,神态豪迈,再度满上,他道:&ldo;我不信。你受伤处在哪儿?&rdo;

形骸指了指额头,指了指心脏,道:&ldo;剑入数寸,但我命不该绝。&rdo;说罢也倒满酒碗,仰面大喝。

李银师愣了愣,道:&ldo;你不像说谎之人,我倒想听听你这仇人的故事。&rdo;

形骸淡然道:&ldo;不过是凶杀屠戮之事,古往今来,并无不同。&rdo;

李银师道:&ldo;说吧,就当喝酒助兴。&rdo;

形骸想了想,道:&ldo;伤我之人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女。她曾是我最亲近,最信赖的人,我收养她,认她做了义妹,但却未能看穿她险恶的心思。她伪装的极为逼真,掩去种种险恶迹象,趁我不备,用利刃将我重创,更害了数百条无辜性命。&rdo;

李银师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似觉得形骸所说得太过荒诞,良久,李银师叹道:&ldo;她人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