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为这念头哭笑不得:在一天之前,她还是个目光长远、心胸广阔的草原英雄,此刻却想着妻妾之争、宠辱之事。

身为女子,便整日价有这些无聊的心思么?

她抚摸蝉蜕拂尘,心潮起伏,想挥舞转动,习练功夫,又不禁想道那赠予她此物的人儿。这是安答神道教中最贵重的宝贝,他却赠给了烛九。

这算不算定情信物?

她脸红扑扑的,忽然听右侧屋中有人说道:&ldo;仙子,好了么?&rdo;那声音是白雪儿所发。

嫦风仙子笑道:&ldo;傻丫头,这般着急做什么?妆容要美,须得耐心,我替你化好眉毛,再涂胭脂,抹白粉不过你本来就白,抹粉倒也不用,嗯,正是天生丽质如斯,倒也不必太过雕饰。&rdo;

烛九忍不住朝屋内一瞧,见嫦风仙子正在替白雪儿化妆。如今阎安危机重重,但她二人倒有闲情雅致,这就是女孩儿家的举止心态么?

白雪儿蓦然流下泪来,嫦风忙道:&ldo;小丫头,你哭什么?&rdo;白雪儿泣道:&ldo;我娘我娘曾教我化妆,仙子,我想起她来了。&rdo;

嫦风仙子嗓音微颤,搂住白雪儿道:&ldo;可怜的孩子,你跟着那位青云侯,受了不少苦吧。&rdo;

白雪儿嗔道:&ldo;是啊,世上没有再比他更不解风情、不温柔体贴的男人啦。不过他待我倒挺好,像个师父的模样,我心胸不凡,也不怎么怪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