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都不会违背她的话,我对不起她,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偷偷摸摸放跑了那些人,对外宣称已经将他们杀了。我是岛上的土皇帝,除了袁蕴师姐,没人能管我,我说出来的话,也无人不信。

而且就算被发觉了,又能怎么样呢?纯火寺的活佛是我爹爹,我神道教也未必在纯火寺之下,只要圣上袖手旁观,他们也分毫奈何不得我。何况我是在救人,并不算什么坏事。

但兰曲似乎另有安排。

她愈发频繁的不与我见面,反而忙着她自己的事。我怀疑她新有情郎,跟踪她几回,却发现她将以往那些我放跑的叛逆召集起来,至于做些什么,我毫无头绪。

我不敢问她,装作不知,因为我怕她离我而去。其实,在这段情感之中,我看似更有权威,更加主动,其实呢?我根本料想不到自己有多么卑微,多么顺服,多么挣扎,多么可怜。

二十年前,她交给我许多披风,说是她昔日&l;星辰日月图&r;的仿制品,可增强我神道教门人法力。我并未多问,照她的意思分发给门人。但我知道她在盘算着什么,因为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欣喜的目光,那其中似乎有几分复仇的快意。

那时,当我害死她的情郎时,我偶尔望着水面中自己的倒影,会从自己的眼中,看见这相似的光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