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ldo;是骸骨神告诉我有人刺探,这心魔弄错了么?&rdo;

那魔头大声笑道:&ldo;弄错了?哈哈,哈哈,半点没错,半点没错!&rdo;

形骸感到彻骨冰寒,又觉得四肢发颤,激动万分,他不知这魔头为何如此兴奋,难道它又要发疯?

他不敢逗留,深怕心魔发作,与这位师姐结下孽缘,那岂不是犯下滔天大错了?他心想:&ldo;师姐她真正喜欢的是你,她与川谭健尚未成亲,你与她结合又有何错?你如此一走了之,岂不太过残忍,太过迂腐,太过愚昧?&rdo;

但人纵然愚昧,却非野兽。他心中已有了孟轻呓,就决不能背叛她。而费兰曲已答应了川谭健婚事,那今日言行就是大错特错,无情可原,无理至极。

他道:&ldo;师姐,人非禽兽,不可轻易放纵。放浪形骸、不计后果,岂是我辈所为?&rdo;这句话说的颇重,但若要让费兰曲彻底断了心思,唯有这么说才行。说罢,他推开房门,见四下无人,快步而出。

过了许久,费兰曲缓缓站起,她打开后窗,翻身跳了出去。

她踏上山地,走出很远,来到悬崖边上,朝海面看了一眼,旋即纵身一跃,但身在半空,她手中多了一件披风,那披风长约两丈,其上光芒变幻,好似星海。她踏上披风,那披风招来一只云孔雀,托着她飞了数里,来到海滩边一处空地。

她落在地上,林中走来一人,那是个青年道士,金色双目,面带无奈之情,他朝费兰曲深深鞠躬,道:&ldo;理奥师尊。&rdo;

费兰曲身上已无半点柔弱气度,截然相反,她此刻冷静如冰,神情镇定,喜怒难测,她点头道:&ldo;截源,你险些被他发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