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低下头,叹气不语。

自从沉折死去之后,他心中萌生出一个愿望:他想要珍惜每一个亲人,每一个过去的朋友,不愿他们如沉折一般从他生命中离去,即使分离在所难免,也不愿因疏忽冷落而追悔莫及。

他知道这愿望不切实际,甚是沉重,压得他难以喘息,不得逍遥自在的过活,但如今烛九就在他眼前,这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友,令形骸想要靠近,想要叙旧,想要关心,想要呵护。

但纵然有千言万语,纵然有满心关怀,却又何必肉麻的说出来?

他拿出另一个酒瓶,晃了晃,笑道:&ldo;那就喝酒吧,这酒中再没恶作剧,贤妹可以放心。&rdo;

烛九摇了摇头,道:&ldo;太迟了,我不再上你的当,不再喝你的酒。&rdo;

形骸恼道:&ldo;做不成老婆,连妹妹都不做了么?&rdo;

烛九道:&ldo;即使是妹妹,难道非得喝哥哥的烂酒不可?&rdo;说罢推开形骸,匆匆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