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愣了愣,问道:&ldo;为什么?&rdo;

玫瑰道:&ldo;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我的武艺兵法,不是为了镇压受苦的百姓,而当为他们谋福。&rdo;

形骸不知她这么说对不对,这念头对不对,当年他也曾为了侠义而与孟旅等人作对,违抗自己的祖国。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想的明白,可随年岁增长,却越来越不明白了。

他道:&ldo;侠客不是疯了,就是死了。&rdo;

这句话是吴去病当年斥责他的话,形骸有何资格以此嘲弄玫瑰?

玫瑰抿嘴不言,呼吸渐乱,过了半晌,她转头看他,道:&ldo;师兄,你愿娶我么?&rdo;

她此问异常突兀,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形骸察觉到她言下焦急之意,迫切之情,她为何如此?为何前一句话忧国忧民,后一句话又儿女情长?

她在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自己真的疯了,真的死了,真的为侠义之道而舍弃一生的幸福,再想不起年少时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