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起身,坐在她身边,在她耳畔轻声说话,孟轻呓脸上血色一直伸至脖根,嘴角上翘,却贴的离形骸更近了些。形骸闻着她身上芬芳,感受她秀发拂过脸颊,只觉心情舒畅,情难自已,可想起毕竟此行经历非同小可,于是排除杂念,凝神以告。

他将途中见闻遭遇一五一十的说出,连隐瞒那曲和关三老的细节也一并揭露。孟轻呓初时沉醉于爱侣间的温柔情调,但听了几句,秀眉微蹙,已然全神贯注,严肃认真。

形骸知她心意,叙述时侧重她所关心的事,几乎无需她多问,孟轻呓索性默默聆听,同时思索因果。待形骸说完,她叹道:&ldo;行海,我真得好好看着你,不然下回你再外出办事,我岂不要吓出病来?&rdo;

形骸劝慰道:&ldo;这倒不必,经此磨练,我道法武功更加得心应手,人也更机灵了不少。你肩负重任、操劳繁多,我反而恨不得早些出山,也好替你分担。&rdo;

孟轻呓伸出手指,轻轻刮他脸颊,小声叱道:&ldo;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教你的事,你可得牢牢记住。&rdo;

形骸抓住她手指一吻,道:&ldo;你对我诸般教训,我一个字都不敢忘了。&rdo;

孟轻呓啐道:&ldo;我怎地训你了?我待你再体贴不过啦。&rdo;说罢额头撞了撞形骸肩膀。形骸见她调皮,在她额头上一吻,孟轻呓身子一震,险些钻入形骸胸怀。

她抬起头,付了账,拉着形骸出了茶馆,两人来到码头一艘船上,船中空无一人,形骸这才将她拥入怀里,孟轻呓脸颊贴着他胸膛,两人微微摇晃,又时不时互相亲吻。

过了半晌,孟轻呓叹了一声,做了个鬼脸,道:&ldo;该说正事啦。&rdo;脱离形骸,手一挥,那艘船驶离岸边,来到一波澜不惊之处。孟轻呓俏立船舷,望着海上气象,形骸与她并肩而立,等待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