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将司马彦放在眼中,哪怕他是郡守。

阳江景家,也是传承数百年的大世家,秦州各方势力,早就默认了阳江郡是景家的地盘。

林国境内,地方上的世家、宗门势大,多年来和官府早已形成了暗中的平衡和默契。

司马彦的这种行为,就是在试图打破这种平衡、挑战游戏规则,景家哪怕因此杀了他,也是某种程度上的“理所应当”。

就算州府上层得知,也顶多派函责骂两句,然后派个新的郡守到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两百年前,某个自命不凡、到任后准备一展雄心的阳江郡守,就是这么死的,给所有后来者都敲响了警钟。

可以说,司马彦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着景辰的提醒,点明了他的主子是谁。

“不,他可不是不知死活,而是底气十足啊。”

景辰听完景世天的话,则摇摇头道:

“玉亲王一旦南下,这秦州、福州等七州之中,必然要面临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