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孙东凯和曹丽这么急于任命新的印刷厂负责人,甚至都忘记了最起码最基本的任免程序,没想到他们会让刚刚从山里回来的苏定国担任这个位置。”我说。

“那你奇怪什么?”秋桐又说。

“奇怪你今天在会上的发言内容,谁都知道赵大健是不可能再回到集团了,谁都知道等待他的是双开,而你却坚持强调那个管理程序,而且还提出了三个方案。”我说。

秋桐轻轻呼了一口气:“你的没想到其实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曹丽一发言,我就敏感地意识到他们会前是通了气的,而在这个会前,孙总并没有开领导办公会提前打招呼,我被搞了个突然袭击。其实不光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其他领导成员未必就没有意识到。

“至于你说他们忘记了最起码最基本的任免流程,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们是故意的,曹丽可能会忘记,但孙总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曹丽这样说,孙总那样配合,都是有意而为之,他们知道我是一定会提出那样的反对意见的,我当时就想到了。”

“那你为何还要按照他们计划的路子走?”我说。

“我当时只能真么做,只能按照他们设计好的路子走下去,没有其他选择,但其实,我也是在将计就计,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有你认为感到奇怪的那番话。”秋桐笑了下。

“没听懂!”我说。

“我当时是这样考虑的,第一,打着工作规程的名义尝试阻击一下,看其他的领导成员的反应,我知道我只要提出那个管理规程,是没有人会反对的,但在我说这番话的过程中,我观察到其他领导成员,虽然赞同我反对的理由,但很明显有些人流露出并不打算和孙东凯曹丽作对的神态,我心里这样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