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手里执笔,画的一手好画,最后一笔落下,他才抬头,目光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二人:“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时淡淡看向两鬓斑白的老人:“老师让晚辈过来,晚辈岂敢不来。”

他说着客套话,面上却不见分毫谦逊的模样。

唐老怔了下,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岁月蹉跎过的脸上闪过一丝隐忍:“原来你还当我是你老师,我还以为我们的师徒情,四年前就断了。”

“咳,咳咳……”江时胸腔起伏,压抑着咳嗽声,他面上勾起一抹笑,那笑未达眼底,透着冰凉,嗓音沙哑低沉:“说起来,我这一身病,还多亏了老师您,每日拖着这副残破的躯壳,我又怎敢将您忘记呢。”

江婉人听的惊诧,少爷自小体弱多病,但的确是四年前开始这些病症陡然加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其中原因,江婉人不曾知晓,只知道四年前少爷曾经消失过半年,跟着唐沉去了f国学习,而自己,被留在了江家。

少爷回国之后,身体每况愈下。

唐老面色微沉,半晌叹了口气:“既然你放不下当年的事,今日又为何过来。”

江时勾唇,一字一句:“我来,是为了向你讨回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