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烟握着暖炉,在丫鬟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正值午,虽有暖阳,但秋风依旧带寒,身后的嬷嬷忙又给她加了一件披风。

门口突然出来一扎人,个个身着或绯红或深绿的锦衣,似是官员。低头议论纷纷,有的摇头叹息。

傅茗烟见状,便让身边的小厮去探问,一问才知,这些人竟是大理寺的人,本来查案,却被濮阴郡主赶了出来。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卿若此时却悠然自得地躺在后院,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丝毫不在乎被赶出府的那些大理寺官员。

卢尘阳听着了风声,又从卢府那边翻墙过来,整个人躺在树上,着实愕然地望着卿若,问道:“你就这么把大理寺的人赶出去了?”

“不然,我已上书给了皇舅舅,内卫也送回去了,他们还来作甚?”卿若不以为意。

卢尘阳不禁扯了扯嘴角,问道:“上书内容呢?”

“额。”卿若挠头回想一阵,才道:“我就说,那刺客是我一个江湖挚友,因为结婚的时候没邀请她,她便装作刺客来戏弄我,闹了这般乌龙。”

卢尘阳听完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到失了平衡,差点从树上一头栽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当真是,书读少了,书读少了,如今编个由头都不会,还江湖挚友,我都不会相信的理由,你觉得圣人会信?”Ъiqikunět

“这由头怎么了,我可想了好久的。”话音刚落,卢尘阳反而笑的更厉害了,捂着肚子失了平衡,直接从树上翻身跳了下来,又盘腿就地而坐,继续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