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云雾如浓墨(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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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歌答道：&ldo;茉莉是特殊的，与你一样。&rdo;
碧飞头发竖起，宛如怒猫，道：&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利歌叹道：&ldo;他们优待茉莉，让她活得舒适，宛如供奉墨鬼般供奉她。&rdo;
尸妖又开口说了几个词，利歌道：&ldo;后来，她被送往别处。&rdo;他见碧飞此刻情形，心中一凛‐‐她似想止住颤抖，双手交叉，抓住双臂，指甲陷入皮肤中，挖出道道血痕。
碧飞道：&ldo;我不信！他们所谓的优待，定是更卑劣的酷刑！&rdo;她跑到那梳妆台前，见是一面被墨染黑的镜子，她望着那镜子，瞳孔收缩，眼白扩大，那表情并非人类。
利歌喝道：&ldo;碧飞！别看那镜子！快退出去！&rdo;
碧飞反而坐定，娴静优雅，像少女梳妆一般，将脑袋靠近那梳妆台，喃喃道：&ldo;我不叫碧飞，我本名叫玉兰，我不叫碧飞，我本名叫玉兰。&rdo;
突然间，她嗓门尖尖，好似小女孩儿说话：&ldo;茉莉儿，茉莉儿，我编了个花环，你看看怎样？&rdo;
利歌见一股黑烟从镜中飞出，缠上了碧飞。他霎时生出兴致，并不阻止，静观其变。
碧飞静候片刻，又道：&ldo;你戴上好漂亮，茉莉儿，天色不早啦，我替你梳梳头，洗洗脸，咱们回村子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