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性命归虚无(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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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道：&ldo;白雪儿，瞧好了，这一招就叫做&l;逐梦&r;。&rdo;
白雪儿心下一喜：&ldo;师父在教我功夫哪！&rdo;形骸曾对她讲解过此招，其中道理，在于紧盯敌人梦境，将敌人视作仇敌，同时也成了敌人克星，敌人快，你比他更快，敌人强，你比他更强，无所不在，阴魂不散，就如梦境中挥之不去的妖魔鬼怪一般，以至于使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两人比拼的并非功力武功，而是意志与思绪。形骸刚刚一通火掌雷击虽未伤了孟潜，却趁势使出这一招&ldo;逐梦&rdo;，之后孟潜无论有再强的手段，皆被形骸克制。
孟潜心有不甘，怒道：&ldo;什么狗屁逐梦？&rdo;身形一晃，旋风绕体，再一剑朝形骸斩落，竟是只攻不守，孤注一掷的手法，但突然之间，她在空中抱住脑袋，哇哇乱叫，竟倒转利刃，刺入自己脑袋。她一死，其余僧侣也都厉声惨叫，拔剑自尽，悉数当场毙命。
白雪儿吓傻了眼，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形骸立于死尸之间，俯视这杀阵尸场，月光照在他凄厉、空洞的脸上，他眼中并无怜悯，也无快意，甚至无一丝波动。半空中一时朦胧，他缓缓变回活人的脸。
杀戮是一场幻觉，幻觉背后，仅剩虚无。
白雪儿心想：&ldo;师父他并非生气，也并非泄恨，他不是活人，因而杀人的时候，什么情绪都不会有。&rdo;
正因他是冷酷无情的活尸，因此他能将别人变作冰冷的尸体，一切显得轻而易举，显得例行公事，显得机械麻木，显得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