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心想:&ldo;老了八十岁?我怎地看不出来?不过倒似多了几根白头发,以你这为人,又怎会挂念我这无用之辈?你也别闹玄虚了。&rdo;但毕竟他是别院中师范,形骸于是答道:&ldo;师父身子要紧,又何必为徒儿忧心?&rdo;

陡然衣袖一紧,他一扭头,见息香默默站在近处,一手掩面啜泣,一手拉着形骸袖管,她身子发颤,低着脑袋,秀发挡住脸颊,看不清神色如何,但似乎情真意切,十分凄苦。

形骸道:&ldo;师妹,你拉我衣袖做什么,这衣衫是借的,弄破了可要赔钱。&rdo;

息香顿足道:&ldo;大傻瓜,大坏蛋,你不告而别,一走了之,害得人家为你伤心,脑子都乱了,刚刚像疯了一样,不知胡乱说了些什么,你可千万莫要当真。&rdo;

形骸见她反复无常,口是心非,大为反感,正想呵斥她,却听息香又道:&ldo;你我有婚约在先,人尽皆知,不管怎样,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啦,这虽是父母所定,可一生一世,我都不会后悔。&rdo;说罢抬起头,看了玫瑰一眼,目光似在警告。

她不看不打紧,一看却惹出祸事。藏玫瑰生性要强,最喜挑战,见状顿生豪情,冷笑道:&ldo;这位妹妹还是姐姐,你先前对我表哥说:&l;是啊,你或许不知,我与他订了娃娃亲。可我讨厌他,只喜欢你一人。我爹爹是礼部侍郎,听说他近来又要升官,与你们藏家可谓门当户对。我这一生非你不嫁,你呢?你愿不愿娶我?&r;这话行海师兄也听得清清楚楚,与你眼下说辞颇有出入。&rdo;

息香顿时花容失色,嘤咛一声,倒在形骸怀里,形骸心下叫苦,只得接住,耳听息香道:&ldo;夫君,我似患了离魂症,又似着了魔,说的话皆不受控,你龙火功这般了得,能否运功替我调理一番?我清醒过来,心意就再不会改,只对你一人好了。&rdo;

玫瑰哈哈笑道:&ldo;息香,你的花样真多,脸皮真厚,我是自愧不如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