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用冥火复生了一位原本绝丽的美人,令她变得宛如怪胎。

安佳恰好相反,她见形骸脸色苦楚,却笑了起来,心里有泄恨般的快意,她擦了擦眼泪,道:&ldo;是啊,我讨厌你,我此生最恨旁人对我说教,也最恨不干不脆的男人。咱们就这样散啦,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rdo;

她见夕阳已沉,夜幕遮天,竖眉道:&ldo;你还不走?我这花园不欢迎你!&rdo;

形骸心想:&ldo;她一贯是个任性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喜欢你时,喂你喝蜜糖,改变心意时,恨不得将你如垃圾般除去。不仅是她,或许世上女子大多如此。&rdo;摇了摇头,闷闷不乐,快步走开。

安佳见他走远,泪水夺眶而出,跺了跺脚,却想:&ldo;负心汉,狠心人,我待他如此之好,他却将我想的这样坏,他伤透了我的心,我才不要喜欢他,我才不要与他永远在一起。&rdo;她之所以发那么大脾气,是因为她依稀觉得形骸说对了,她留恋这儿的锦衣玉马,留恋这儿的莺飞燕舞,她把心一横,不再想念形骸。

形骸走出那花园,却听背后传来沉折之声,他道:&ldo;你倒也断的利落。&rdo;

形骸恼道:&ldo;师兄,你这隔墙有耳的功夫,练得比剑法还熟。这挖人阴私的手段,也叫人防不胜防。&rdo;

沉折不予置评,默然许久,道:&ldo;也许这样最好。&rdo;

形骸心道:&ldo;是啊,这样岂不最好?她留在最安全、最舒适的地方,我们也终究要返回家国。&rdo;只是念及三人有一段同甘共苦、肝胆相照的日子,如此散去,毕竟令他悼念。

他同沉折回到房中,有宫女送来饭食,三人吃了,沉折打坐练功,形骸也回想先前遭际,他本心情郁闷,思绪纷乱,可过了不久,慢慢平静下来。